2010年7月13日 星期二

最低工資 (上)

政改爭議之後,最低工資將是下一個爭議戰場。自己一向對最低工資都有保留,覺得是社會主義產物,只有部份低薪市民受惠,但卻阻礙自由經濟發展,令整體競爭力減低,最終會是全民受害。

社會經濟增長,雖然整體財富上升,但人民收入會變得兩極化,令高低差異更大。對於先進城市而言,引入最低工資,變相增加高收入人仕負擔,從而資助低收入人仕,其實可以看成一種間接稅種,改善貧富懸殊。如果對整體經濟沒有影響,則可以看作財富共享,本來無可厚非,但最終若削弱社會競爭力,則要另作別論。

相對於其他先進城市,香港的勞工市場尤為特別。本港過去十多年的入境政策,令每年有兩三萬的內地婦女移居香港,對於這些低技術的年青一群,不少因為家庭狀況,都要投身本地勞動市場。有人認為她們對三百萬的勞動市場影響有限,但考慮到她們只能擔當低薪職位,對此階層提供大量人力供應,亦直接令她們的收入每況愈下。就以有二十多萬僱員的飲食業為例,人力供應增加十萬八萬,足以令業界薪金長期受壓。

大陸及世界各地人口,如果從鄉村搬到城市工作而未能適應的話,大可回流鄉村。人民可以按照自己的能力,選擇適合自己工作的地方,人才亦得以自由流動。但對於移居香港的婦女,普遍已經取消內地戶籍,就算在港前路崎嶇,但因為後無退路,最終只有負隅頑抗。再加上本地民綷主義高漲,民選議員亦努力鑽營,基層社會怨氣隨之而增,最終窒礙社會發展。

自己在快餐店或酒樓用餐,對服務員亦不時感概,自問何德何能,收入可以十倍於她們。儘管自己的智商可能較高,但那只是運氣使然,就算自己亦曾努力讀書及工作,但相比她們的超長工時,付出實在多不了許多。無論左算右算,除了運氣及社會制度外,其他的解釋都顯得牽強。而各項社會制度,都是由所謂智者設計出來,自然會對自己更為公平。

以本港情況而言,實施最低工資,亦變得有理有據。但不少商家及快餐業老闆都高聲抱怨,措施最終會令公司收入大減,輕則會發出盈利警告,重則難以維持,最終將引致失業問題。我同意最低工資雖然可以幫助部份低下階層,但亦會增加失業率,令政府福利支出上升,但程度若干現時就難以估計。而對於快餐業的影響,反而可以從最新營運數字估算,以解老闆們的憂慮。